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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人即地狱,你永远无法想象人性的恶!
这件事与我无关,却是身边真实发生的故事。自从听人讲起,它便时常在大脑里回旋。有时实在想不明白,人性怎么可以坏到这个程度。也不明白,那些在起劲地传播八卦的人,他们是否知道自己在作恶。这个传播群体,往往不是小众,而是属于一个单位或一个组织里的大多数人。他们心安理得地传播各种自己听说的八卦,毫无愧疚。然而,这些传播却可能彻底打破一个人内心的平静,或是使人旧病复发。他们振振有辞,即使知道当事人因他们的传播而深受困扰,变得不幸,他们也依然无动于衷,顶多不再传播这个八卦,再去传播下一个。
事件的主人公是A。他外貌平庸,却才华横溢,成绩斐然。他喜欢美女,偏偏找女人的眼光却极为普通。除了他的妻子B与他一样才华出众,长相神似某气质明星之外,其余3个女人无论才华、学识还是外貌都普通至极。然而,他偏偏与她们扯上了关系。其中,一个是他前女友,一个是他婚后找的情人,一个是传说中的疑似情人。前女友无可厚非,没什么黑点可谈。情人C有点小才,人品却极为低下,做任何事都不从正大光明处着眼,总是以为只有暗箱操作才行得通。疑似情人D比他年轻得多,因爱玩儿被前夫嫌弃,净身出户。据说也是因爱玩儿与A走到一起,常常聚到一块儿小赌怡情。
A本是看重了妻子B的才华才与之恋爱、结婚。两人的组合本是郎才女貌,才子佳人。奈何A生性多情,且感性柔软。C的一点小才在他结婚不久就打动了他,兼之是同事,一来二往的亲切交锋,C便赢得了他的心。两人日日煲电话粥。即使是同在一个办公大楼上下班,C仍不停用办公电话和他煲粥。还出双入对一起吃饭。因同在一个圈子,有许多共同的朋友,两人时常坐在一张桌上与人畅饮,毫无愧色。有时,她甚至与B同席,不时用言语挑衅。B不堪其扰,要求A必须做出选择。如果断不掉与C的关系,只能他俩离婚收场。C本身有家庭,也没可能与A结婚。于是A选择继续与妻子生活,他和C表面分手,私下依然暗通款曲。不久,B因积年累月地生气而罹患乳癌,A不得不陪着她辗转四处求医问药。C不知出于什么目的,竟然说B是因为无法嫁给自己心怡的男人而忧思过重,得了此病。当时许多人纳罕,怎能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,就这样给对方造谣?不知A如果得知C在背后传播的这些谣言会作何感想。他还会像从前一样对她满怀深情吗?后来,C在A带着妻子赴京诊病时,和自己的老公怀孕、生子,从此一家和美。之后是否与A继续来往,不得而知。
因谋得更好的差事,A过了几年调离原单位。除了偶然听到他的消息,他基本与原单位的人割离。他的家庭关系是好是坏,不甚了了。只听说他的妻子在他的精心照料下,身体好了很多,心情也好了很多。可以工作了,又开始忙自己的事业了。在她的那个领域,她早已小有成就。在C从她的家庭消失之后,她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地做事了。
然而,人生总是不能一帆风顺,总是会有一波三折。不知何时,A的名字竟然又与他在原单位的下属D搅在一起。据说两人之前就常常聚在一起搓麻,那时已经有人怀疑他们有染。去年夏天,传言达到鼎盛时期,他工作过的原单位同事议论纷纷,俨然坐实了他这个多情种子和D的亲密关系。
“D已经离婚,人家没什么障碍。现在A据说也已经进入离婚程序,估计两人很快就要结婚了。”这一传言如此有板有眼,让听到的人无不吃惊。
竟然有人去问A。
“你和D是真的吗?怎么别人都说你在为她闹离婚?”
“没有的事,别瞎传,我们就是同事,偶尔一起搓搓麻。”
求证过了的同事立刻把A的回复告知那些好奇的人:“他俩就是前同事关系,没啥。”
然而,这些八卦最终还是传到了A现在的工作单位,以及B的工作单位。同事们旁敲侧击地打听真相。这让他们两人烦不胜烦。尤其是B,她醒来在潜心钻研自己在研究的课题,传言却彻底打破了她内心的平静。她仿佛又成为了当初与病魔抗争时的自己,焦虑、无奈、不安,不知如何调整和宽慰自己。她大把大把地掉头发,整夜整夜地失眠。她无心再研究自己的课题,迅速变白的头发让她显得苍老。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些传言,她觉得自己要得抑郁症了。
正在她纠结时,A原单位的一个女同事突然得知此事,并立即给A发微信,问他与D是怎么回事,他们这么惯的关系,他怎么还瞒她?A怒了,他以愤怒的方式,反向证明自己的无辜——在责骂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同事后,他将她拉黑删除,关闭了与她交流的大门。
坐在A身边的B全程目睹了他的愤怒,知道这次他的确是被冤枉的。于是,她愤怒地打给A原单位的一位同事:
“你们单位的人怎么那么讨厌?不仅传小话,还将小话传到了他现在的单位和我的工作单位。我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,你知道人在鬼门关上挣扎是什么样的感觉?他们怎么忍心能让一个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重蹈覆辙,让她再次被死神眷顾,让她的癌症重新复发?难道他们不懂得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吗?我和A,我们并没有伤害过他们呀,我们几乎不伤害任何人,为何要这样的中伤我们呢?
是啊,B的疑问也正是我的疑问。为何有些人,从来都不内疚呢?难道他们不知道,人的一张嘴是可以杀人的!然而,他们确实不知,因为他们一做再做。今天早晨一边锻炼,一边想起严歌苓的小说《芳华》。小说的男女主人公刘峰、小萍并未伤害任何人,尤其是刘峰,他简直就是文工团里的活雷锋,然而,团里的同事伤害起他们不遗余力。
你要怎么定义这种行为呢?难道这不就是人性的丑陋吗?不就是人性之恶吗?当每一朵恶之花开始绽放的时候,世界就成了地狱。所以,他人即地狱,你永远也无法想象,人性的恶究竟能达到怎样的程度。想想这个,真是让人心灰意冷。众乐乐,真不如独乐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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